第二百九十一章 一言吓退

个人物，不过其中一个还曾经和我说过，不管混哪一行，都得有个规矩，人总要有一些坚持的东西……”赵思瑞回想起了曾经遇到的那几个混帮派的人物，不禁有些感慨，“既然你知道自己弟弟的性子，却还勉强的为了他而倾派前来，难道你不担心自己哪天就真的给帮派带来的毁灭之机么？”

    张五听了此话，心中震动。

    是啊，自己以前可是对这个不成器的弟弟管教很严的，怎么现在就昏了头的跟着他胡为了呢。如果自己真的由着这样事发生，不定哪一天弟弟就给自己惹事出来什么祸来。这里，是京都，一国之都，随便扔块砖到天上，落下来都可能砸到某个官员的家属的。

    虽然混了这么多年的帮派，可是他的心中，何尝没有一点儿良知。混帮派的人并不全是泯灭了人性的，更有大半却是由于义气而聚在一起。结义之说，便由此生，虽然赵思瑞对于黑道来说，可以说是猫之与老鼠，可是，有时候，他也不得不承认，混帮派的人，未必就是坏人。张五也正是如此，他与大多数的混帮派的人一般，都是迫于生活的原因。

    再一想，这世上许多不幸，也多是由于生活的原因，生容易，活容易，生活不容易。真正的超然的人物除了一无所求的，就是拥有太多的。而赵思瑞现在就是拥有的太多，以至于达到一无所求的地步，只想要平凡的生活的。像他这样的人不多，更多的人一辈子跟蚂蚁一样奔走，最后积攒了一堆财富，却又撒手去了。而赵思瑞虽然没有太多的要求，还能过的如此的好，也是因为他的实力。

    试想一下，如果没有了实力，他第一个罪名就是由于重婚罪被捕，没有实力。他杀的人，可能就会被这些人的某个当官的亲戚一通上报，最后某某大少大手一挥。将这个兵灭了，不想看到这个人，于是他就消失了。

    正是有了实力，他才可以这样站在这些帮派中人的面前而面无惧色，想到了这些，张五心中也是心有所感。他想到了自己的帮派，不就是因为没有实力，才会在一开始就为“军少”办事的么？可是，眼下的军少回到了京都，自然而然要收拾旧部。然后军少的家族，就会抢夺第四大家族的位置，好在京都更加壮大。

    而他们这些帮派中人，之所以存在，也只是要成为世家博弁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卒子而已。

    想到了这里，张五揩了揩自己的冷汗，郑重的对赵思瑞躬身施了一个古礼：“多谢兄弟你教诲。几乎酿成了大错。”

    赵思瑞浑不在意的摆手道：“我可没有什么可教的。又不是先生。你既然如此说来，想必是另有所悟了，不是我的功劳。你是古武者？”

    他看的出来。这个张五之前施的礼节，正是古武者之间流行的一个古礼。自然而然不是现在电视上的那种抱拳礼。相比之下，古礼由于古代的礼教规范的缘故，所以很正式严肃。

    “比不得兄弟你厉害，张五只是粗通武艺的见习弟子，只学到了点皮毛，就下山来混帮派了。这些年虽然顺遂，可是也是别人不屑教训我们这一帮人，眼下军少将要回来，我们的好日子也要到头了……”

    赵思瑞说道：“你这话，你们与军少是什么关系？”

    “既然兄弟你艺业在我之上，所谓达者为师，也不好瞒你，何况本身也不是什么大事，你的艺业惊人，又在京都，想必也是大人物。军少在你面前可能都不算什么。其实军少就是李家的大少。李家相对来说，也是一个较老的世家，不过后来起了变故，才衰落了下来，成为了历史，只是这些年来名声不显，一般人不知道罢了。光是我们这样的小势力，李家麾下就多不可数……也许在兄弟你看来，我这样说，有些不义气，可是，军少虽然扶持我们过，但也是互惠互利的关系，我们哪敢参与这世家之间的事啊。现在李家将要崛起，我们这些小卒子自然而然要被召募，若从了也就罢了，可是若是拒绝，只怕难以善终。刚才也正是兄弟你的提醒，让我终于下定了决心，远离这个是非之地……”张五如是说道。

    赵思瑞心中恍然大悟，原来如此，自己听这个人忽然说出了军少的事情，还觉得他背主求荣，有些失望。可是此时方知，眼前这人虽然曾经为军少做过事，却不是对方的下属，而只合作的关系，不过赵思瑞自然也知道，这样的不平等的合作，究竟有哪些猫腻，想必这个张五当年也被欺负过，这才有这样的怨念。

    想到此处，赵思瑞说道；“既然如此，你可愿为军方效力？我也不瞒你，我曾经是一个军人。而我现在恢复了自由，不过在军中我还是有一点面子的，刚才之所以没有下手废掉你们，就是看中了你的资质。真想不到，还有这么好的资质的徒弟，却因为交不起学费被赶下山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个……恐怕要辜负兄弟你的好意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