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：苏醒和虚弱

力吧。”

    白正树点点头，手搭在剑柄，举着火把带路。

    看起来我曾身处于一座巨大的地城迷宫的最深处。一路都是尸体、机关和战斗过的痕迹。这座迷宫非常的古老了，布满着青苔。

    我们走了很远很远，来到了地面。位于群山之间，四面环山，身侧有一条隐蔽的天险小径。看来若没有地图，永远也不会有人能找到这里。

    日已黄昏，看到山脚下稀落的村庄。

    我大口喘着粗气，身体沉得像块铅。长途跋涉已经令我汗流浃背。不必由白正树那副怀疑的表情提醒我，甚至连我自己都怀疑，我真的曾是一位伟大的魔鬼吗？虚弱成这个样子。

    路过山溪，我看到了水中的倒影。看起来和凡人无异，没有红蓝色的皮肤，也没有多出来犄角。

    进入村落，我不支的坐在人烟稀少的树下。太虚弱了，我需要休息。

    白正树看着我，眼神充满了担忧。显然并不是担心我的身体，而是担心能不能成功复仇。

    “别那样看着我。只要吃过东西，就会渐渐恢复力量了。”我对他摆摆手，“你把我放这里吧。去村子里找一找合适的食物。记住，愿望越简单越好，我希望可以尽快吃到。”

    白正树迟疑了一下，点点头，沉着脸走向村子，不断和村民们搭话。很快走远，不见其踪。

    我静静的靠着树，感受着体内的力量几乎完全干涸，甚至抬起一根手指都很辛苦。回忆不起来当初是为何被封印，甚至不太确定自己真的是魔鬼。但从一路上看到的宏伟的地下迷宫，精锐的守卫，处心积虑的机关陷阱，不难推测出…要么我是宝石转世，要么就是一旦出世就会为世界带来灾祸的魔鬼。不能是前者吧，呵呵…

    复仇吗？

    无论是谁因为什么封印了我，等我恢复了力量，恢复了记忆，我也会复仇。

    过了很久，白正树才回来。

    村子不大，他假装是巡礼的圣骑士，为某位大人巡查民情，套出了很多人的愿望。除去难以实现的以及复杂冗长的，他总结了几个。

    第一，一个农夫希望能和隔壁的姑娘成婚。

    第二，一个小女孩希望失踪了好几天的哥哥能早日回来。

    第三，一个男孩希望能入选临镇的巡逻队。

    第四，一个男孩希望能去趟大城市看看。

    …

    这四个愿望虽然都全是短平快，但其实挺让人发愁的。第一个，这涉及到人的自由意志，无法用魔力直接操控。第二个，如果他哥哥已经死在野外，那么寻定坐标的魔力就算白费了。第三个，涉及的问题更多，比如入伍年龄、编制上限、受贿金额、犯罪记录等，也许会很费功夫。第四个就更难办了，“大城市”一词非常模糊，多大算大，要知道没有最大只有更大，或许这个愿望永远也无法实现，或许到下一个城市就可以吃了。

    白正树看出了我的纠结，催促我尽快选一个，他好带人过来。

    “没有更简单的了？我着急吃…”

    白正树摇摇头。

    “那就，选这个人吧，带来见我。”